洛染抿着唇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:"祖母,夫君他小时候也,也这么……"
老夫人:"怎么"
洛染红着眼眶道:"没什么。"
一副受了天大委屈,极其不满意的模样。
老夫人盯着她问:"这门亲事是你当初自愿的吗"
洛染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
这一点她并没有说谎。
老夫人哼了一声:"那个孽畜,从小到大就是个喂不饱的狼崽子。"
洛染轻轻擦了擦眼角,有苦难言。
老夫人啐了一口:"早知道当初不该心软,就该弄死他!"
洛染看着落在床边的一口浑浊粘液,有些反胃,强忍着道:"祖母为何这么说"
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,松开手躺回去,闭着眼睛道:"行了,今日我也累了,你回去吧。有心的话改日再来跟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。"
洛染知道,她这是欲擒故纵呢,假装又宽慰了几句,躬身退出。
她一走,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进来,假装没看见床边的粘液,低声问:"老夫人,您看大爷的这位夫人如何"
老夫人睁开浑浊的眼睛,冷笑一声:"应该也是个软柿子,不然怎么会嫁给那个东西。再看看,若是能用就留着,我总不能真让那个野种活在我后头去。"
老嬷嬷道:"是,老夫人说的是。"
老夫人轻笑了一声:"也不知道老东西在地底下后不后悔当初留下这个狼崽子,现在想除掉都难。他倒是一撒手走了,给我留了个烂摊子。"
老嬷嬷附和两句,问:"老夫人既然觉得难办,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国公爷呢国公爷或许有办法也说不定啊。"
提起那个唯一的儿子,老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:"还不是义儿从小就是个没主意的,早跟他说就怕他一个沉不住气,整个靖国公府都得跟着他陪葬!"
老嬷嬷又道:"如今国公爷年纪也大了,自然比从前稳重多了。而且世子爷都快做父亲了,老夫人您该撒手的就该撒手了。"
半晌,老夫人才低低地念叨了一句:"是啊,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天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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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小门,春雨低声道:"夫人,奴婢刚刚仔细看过了,老夫人院子里看着人不少,实则干活的没几个,不过那些丫鬟婆子都听一个叫金嬷嬷的,而金嬷嬷是国公爷的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