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清远县城足足四十五公里远,而距离东南和西南的其他两个省的县城,距离却只有二十公里远,所以,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,人们对清源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感情。
自然而然地,也就不太关注清源的一些事情。
周瑾瑜来的时侯,还担心如果自已被村民们认出来,那岂不是糟了糕,乔红波安慰她说,你放心吧,我们村的人听广播看电视,从来就不看江淮省的任何新闻,包括清源。
果不其然,到了村子里之后,周瑾瑜不仅仅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,反而刚一下车,便被几条围堵了过来,那几条狗冲着周瑾瑜狂吠不止,吓得她直往乔红波的怀里钻。
喝退了几条狗之后,乔红波笑着说道,“我家有点穷。”
“穷怕什么呀,一没偷二没抢的,光明磊落让人就行。”周瑾瑜笑着安慰道。
然而,等她走进了乔红波的家里,这才领会到他所说的穷,究竟指的是什么。
乔红波的家里,是真的穷。
低矮的女墙,防君子不防小人,大概也就一米半高,站在墙头外面,能够清楚地看清楚院子里的一切。
一个铁丝网大门,用两根原木让门枢,那铁丝锈迹斑斑,纵横交错,看上去似乎饱经风雨,而下面还有一个大洞。
周瑾瑜透过铁丝空向院子里望去,只见里面鸡鸭鹅自由地嬉戏着,一条大黑狗懒洋洋地趴在一棵杏树下,陡然看到乔红波回来,他立刻兴奋地跑过来,没等乔红波开门,直接从铁丝门洞里钻出来,然后又钻进去,随后摇着尾巴汪汪汪地叫了几声。
周瑾瑜看着黑狗那乌溜溜的眼睛,以及它露出的犬牙,不由得心中忐忑。
“小黑子,不许叫,这是你的新主人。”乔红波呵斥了一声,然后推开了铁丝门,黑狗立刻前脚抬起,搭在了乔红波的胳膊上。
瞥了小黑子一眼,周瑾瑜连忙将头转向了别处。
这条狗很大,双腿站立起来,能到乔红波的肚子。
“给我说,最近又祸害了几个小母狗。”乔红波一只胳膊抬着小黑子的两条前爪,另一只手摸着它的狗头。
小黑子呜呜了两声,乔红波冷哼一声,“这个家伙,太不老实,得注意计划生育明白不?”
正偷偷看小黑子肚子的周瑾瑜,听了这话,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“你跟狗讲计划生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