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自已拒绝回答,儿子或许会真让出,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。
不行,自已还得先回家把问题搞清楚再说。
想到这里,她面色一变,“这位先生,自从见面起到现在,都是你一直在问我,那么我想知道,您究竟是从事什么职业,名字叫什么,家住在哪里,以及,您究竟跟我们家小峰,是怎么认识的?”
她的一连串的问题,让乔红波不由得眼前一亮。
果然是企业的大老板,这种化被动为主动的谈话方式,真让人有种挑战的欲望。
“我当然可以告诉你,关于我的一切。”乔红波微微笑道,“只是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,我想说的是,小峰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和心理疾病。”
“想要解开这个难题,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跟我合作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忽悠你,那么咱们的谈话到此为止。”
乔红波说完,抽出插在裤兜里的双手一摊,耸了耸肩膀,“您可以考虑一下在回答我,明天再给我答案,当然了,至于您明天能不能找到我,或者说,我还有没有心情管你们的破事儿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丢下这句话,乔红波转身而去。
看着他的背影,李旭宁心里五味杂陈。
从几年前的那个生日的夜晚,麻五把正准备回家的她给掳走之后,她便恨上了这个记脸麻子的男人,再到后来,晓峰他爸“意外”出了车祸,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,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,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。
然而,女人就是这个样子。
当通床共枕了几年,她发现自已对麻五的那种恨,正在淡淡地消弭,甚至对他产生了一点点的依赖感。
当然,这种依赖感和爱情无关。
她也曾关注过儿子的问题,明白随着年龄的一点点变大,儿子会越来越懂事,她希望找一个恰当的时机,对儿子讲出自已不得已的苦衷,然而,儿子却变得越来越难以沟通。
可是,长峰国贸需要她去花费精力和心血,让企业变得更强大,所以她觉得儿子正处于青春期,等过了这段时间,再慢慢跟他沟通,或许效果会更好一点。
然而,今天晚上乔红波的出现,让李旭宁意识到,自已对儿子的关注太少了,他竟然萌生出了杀人的念头,这太可怕了。
干掉麻五?
眼前的这个比自已小十多岁的男人,他究竟是谁?
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,李旭宁快步追了上去,挡住了乔红波的去路,“先生,我想知道,您的身份。”
“不便奉告。”乔红波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