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……雪衣卫!白色披风,白色戎装,黄金佩剑是雪衣卫特有的装束,京城里上至达官显赫,下到三教九流,无人不知!
雪衣卫没有说话,目光寒冷如冰,足尖轻点,修长身形在半空划出道道残影,瞬间到了侍卫面前,毫不留情的朝他们打了过去。
侍卫眸底浮现一丝慌乱,举罐砸向雪衣卫!
雪衣卫快速侧身,罐子擦着他的衣角飞过,掉落在坚硬的官道上,只听‘砰’的一声响,罐子摔的四分五裂,一团团草药掉了出来,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,随着微风轻轻飘向河边。
淡淡烟气轻拂过受伤的快马,快马狂暴的嘶吼,发疯般胡乱翻腾,两条前蹄渐渐伸直,露出足底亮晶晶的马蹄钉!
秦沛一张俊颜瞬间阴黑,愤怒的低吼:这是怎么回事
这就要问问隐在草丛里的那位公子了!沐雨棠缓缓走上前来,漆黑眼瞳清清冷冷,淡淡看向秦栋的方向!
臭丫头,竟然发现他了,眼力倒是不错,她武功颇高,雪衣卫也很厉害,有他们在这里,他休想再算计秦沛,还是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!
恨恨的瞪了沐雨棠一眼,秦栋转身准备离开,不想,两名雪衣卫从天而降,挡住了他的去路:伤了别人的快马,一声不吭就溜走,可不太礼貌!
秦栋勾唇冷笑,让他给秦沛道歉,痴心妄想!
微握的手掌猛然张开,快如闪电般狠狠打向雪衣卫:侄子算计堂叔,传扬出去很丢人,他还是打开雪衣卫,逃离这里比较好!
不想,雪衣卫不闪不避,迎着他的手掌拍了过去,只听‘砰’的一声响,四掌相对,雪衣卫倒退了四五步方才站稳,秦栋则被震出了草丛,修长的身躯摇摇晃晃的,脚步踉跄!
阿栋,怎么是你秦沛看着稳住身形的华服公子,眼瞳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:他设想过草丛后男子的许多身份,却怎么都没料到,那人竟是秦栋。
秦栋目光闪了闪,笑眯眯的道:堂叔,好巧啊,我正准备去军营,没想到遇到了您……被抓当场又如何,只要他不承认,他们就奈何不了他!
拿着迷香去军营,秦少将真是好胆色,就不怕战马们闻了香气,发疯发狂,毁坏营帐,踩踏将士沐雨棠斜睨着他,眼角眉梢尽是嘲讽。
秦栋瞟她一眼,傲然道:我将迷香拿去军营,是为了研究它的药效,会小心仔细的安置它,不会让它靠近马厩,更不会让战马嗅到它。
没错,没错,秦少将是个心细如发的人,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连马蹄钉都随身带着,就算战马闻到迷香发疯发狂,秦少将只需将马蹄钉往马厩前轻轻一撒,跑出来的战马立刻就会被钉趴下,再无能力伤害将士,损坏营帐。沐雨棠笑盈盈的说着,眼瞳里闪着掩饰不住的嘲讽。
秦栋面色铁青,狠狠瞪着沐雨棠:这里是官道,从早到晚人来人往,说不定某个人一时大意,掉了几颗钢钉在这里,被堂叔的战马不小心踩到了,关我什么事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,臭丫头,竟然敢对他明嘲暗讽,等他应付完秦沛,定要找她算总账。
沐雨棠柳眉挑了挑,悠悠的道:秦少将的迷香碰巧迷到了战马,战马发狂,又碰巧踩到了别人掉下的铁钉,将秦将军甩进河里,这一切真是巧的不可思议,如果雪衣卫没有及时赶到,现在的秦将军就是一具尸体……
秦栋不屑的嗤笑:堂叔水性极好,就算雪衣卫不救他,他也淹不死!
沐雨棠目光一凛,看向秦沛:真是如此
秦沛点了点头:我自小熟识水性!
沐雨棠漆黑眼瞳微微眯了起来,秦沛熟识水性,掉进河里不会溺水,只会弄的全身湿透,十分狼狈,不过,秦栋又是迷香,又是铁钉的步步算计,绝不止是想害秦沛狼狈落水。
我有个办法能推算出谋害秦将军的真凶,不过,需要秦少将的帮忙,不知秦少将意下如何
秦栋漫不经心的道:怎么帮忙
沐雨棠四下望望,神神秘秘的道:请秦少将附耳过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