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笔记放到了他桌上。
「下周要月考,这些知识点你记一下。」
他犹豫了一会儿,朝我比了个手语:「谢谢。」
那时候,我对他仅仅是一点带着客套的同情。
而他也始终与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感。
第一次的关系变化,是在一个晚自习。
当天,老师放了一部关于母爱的电影。
同学们早就被繁重的课业压得麻木,压根没什么触动。
而我却想起了扛着病体把我拉扯大的妈妈。
我鼻子发酸,转头间看到了同样双眼通红的司南。
他胡乱抹了一把脸,给我写来纸条:「抱歉,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妈妈,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。」
我心底一软,回道:「不巧,我也一样。」
这一次的交流,我们的距离明显近了。
我开始知道有关他的信息。
比如他从小寄人篱下,因为被长期虐待,得了应激性失语症。
比如他每天打四份工,只能睡三个小时。
比如他付不起房租,晚上只能睡公园。
有一天,老师让我给司南带作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