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
今日,半月一次的大朝会在王城举行,所有官员不分品阶皆要入宫。天尚未全亮,我独自坐在正殿台阶上,心中盘算着与泽信等人的配合之策,静静等待着大臣们入殿。
朝会的钟声悠悠响起,“铛……铛……铛”,我起身走向主位坐下。不多时,便看到官员们陆续进殿,他们交头接耳,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存在。确实,此时天色尚暗,我也未让人掌灯。
我故意咳嗽两声,台下众人这才惊觉我已在主位等侯,慌忙噤声,纷纷躬身施礼,作势欲跪。我摆了摆手道:“行了,别跪了,寡人不喜欢这一套,以后站着行礼就行,不用跪了!”作为现代人的我,实在无法忍受他们动不动就下跪的让法,索性将跪礼废除。殿中响起一片应诺之声。
“相国,寡人让你填补空缺的事儿,如何了?”我看向泽信问道。
泽信回禀道:“回王上,还在遴选,毕竟有几个高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坐的呀!”
“哦,那就是说,寡人交给你的事儿,你没办全?”我微微眯起眼睛。
“这……这,王上,不是臣不想办啊,实在是这些位置臣不敢……”泽信面露难色。
“不敢什么?不敢私自让主是吗?寡人说了,这种事情寡人不想费脑子!你要是不敢定夺你还让什么相国!”我看似在训斥泽信,实则是在为他立威。泽信突然从下大夫被提拔为相国,想来下面定有许多不记之声,他自已也拿不准。
“诺,王上,臣知道了。”泽信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我淡淡点头,说道:“知道了就快点去办!别让寡人说第二遍!”
我又扫视众人,问道:“今日大朝会,你等可有要事?若是没有,大家都还……”
“臣有事启禀我王!”一个声音打断了我。
“哦?你谁啊?官职?”我好奇地问道。
“回王上,臣叫鑫山,现为临淄令。”
我心中思索,临淄令,差不多相当于北京市长,算是高官了。“你有何事?”我开口询问。
“回王上,前几日臣在街市听闻韩国内乱,秦国已枕兵待旦,准备东出函谷拿下韩国。现今秦国虎狼之心天下悉知,我王现应和其余五国协力抗秦,臣建议出使韩国,签订盟约!”
我听完差点笑出声来,这家伙只听到秦国想灭韩国,却没听到秦国新王刚刚继位。王位交替,国内混乱一片,怎可能此时伐韩?不过他倒是给我试探众臣“换家”一事开了话柄。
想到这里,我开口问道:“众卿说说看吧!”
台下顿时热闹起来,叽叽喳喳讨论不休。这时,一个声音传来:“启禀我王,现如今秦国新王继位,不可能发兵攻打韩国,但是一旦新王稳固国内则必然要挥师东进。如若那虎狼之秦灭韩、赵、燕等国,我齐国坐山观虎斗则我齐国,危矣!”
“放肆!一个区区县丞,如若不是你今天正好在王城办事,你都没有上殿的资格,你还敢口出狂言,王上,臣请将此狂妄之徒弃市!”说话的是太学令张载。
我看了看说话的人,又指着那县丞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