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头发都有些白了,眼角的皱纹能夹死蚊子。
陈秀卿也褪去了那一身痞气,此刻手上捏着半块瘦肉,往陈秀娟身后躲。
这。。。才一年没见,他俩就有如此大的变化是我未曾想到的。
肉摊老板指着陈秀娟和陈秀卿两人气鼓鼓道,他俩是惯犯了,隔三差五来菜市场偷东西。
我就寻思着他们日子不好过,拿点肉就拿点肉了,也没和他们计较过。
可不计较不代表我人傻,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拿肉就叫抢了。
陈秀卿拿着肉梗着脖子,不就是一块肉么,你至于么!
就是至于么。
陈秀娟附和。
我上前调解,我付吧,我付吧。
我转头看向肉摊老板,多少钱。
肉摊老板哼了一声,小伙子,你可别好心办了坏事儿。
果然,一听我要付钱,陈秀卿上前就抱起一块超大的肉,朝着门口就跑。
一边跑一边说,他付钱,他付钱,别找我,别找我。
付了钱后和肉摊老板一打听才知道,陈秀娟他们一家人是三个月前搬过来的。
好像说是创业失败了,欠了不少钱。
家里能卖的都卖了,老婆带着孩子跑了,他亲娘被他活活气死了,现在就只剩下姐弟俩住在地下室。
经历了那么大的波折,两个人的脑子都不太好了,总是爱偷东西。
我说我就站在他俩面前,他俩咋就没认出我来呢,原来已经有点不记事儿了。
啧啧,可怜呐!
听完他们的遭遇,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感到特别爽,只是有点唏嘘。
一个是靠着吸姐姐的血生活,一个是靠着吸老公的血生活,他们从未想过靠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