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秀珍生了?”
“她男人不是不行么?”
“谁知道呢,估计是偷人!”
“哎哟,他西婶儿,这话可不能乱讲啊。”
“我估计是张兆华的种。”
晚八点,几个女人议论不断的朝张兆路家方向走。
路边一条叫黑子的狗一通乱吠,像是对她们议论的抗议。
汪!
——汪汪!
呜呜……汪!
“黑货!
再喊揍你!”
黑子是村里唯一的狗,是村民郭富才家的,平时很温顺,今天晚上却一首叫,声音还发着狠,让人听的一阵阵不舒服。
张家,兆路和兆华是亲兄弟,家里穷,老二兆华都娶不上老婆,他哥张兆路娶了个瘫子,也是命运巧合。
瘫子徐秀珍家也穷,是其他村子的人,老家是河南的,老一辈人逃难才到的这边。
张兆路是个很闯的人,结婚前就跑到城里去干工地,性子太粗,结果受了工伤,重要部位严重受损。
就是这样,徐秀珍依然嫁给他了。
但婚姻没有男欢女爱来维持,就容易心生外向。
村里人都知道张兆路不行了,他们甚至打心眼里佩服徐秀珍的为人。
可现在秀珍怀孕了,还生了,孩子肯定不是兆路的。
一个瘫婆娘,长期在家不出门,兆路出去打工,能去家照看她的,只有小叔子张兆华了。
除了他,还能有谁呢?
张家门口围着二三十个人,除了出去打工的,全都到场。
张兆路本人并没有回来,因为秀珍只怀孕五个月就生了,弟弟兆路己经打过电话。
五月就生产,没遇过这种事,很离谱。
最爱议论的婆娘们说,秀珍肯定一早就怀上了,自己不知道。
哪有五个月就生孩子的。
她们一个个眼色狐疑、发怵的盯着张兆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