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晚上,我打电话给了大学室友。「阿艺,你说过的顾晚菲从前在国外有很多人脉,这些人里哪个是华盛顿毕业的或者和顾晚菲出国时间有重合的,你帮我查查。」二十分钟后,果然,那个说退赛的,就是顾晚菲的校友。我把信息发给君越,还有半个小时,我就要下火车了。这时一股熟悉的味道从身边经过,果然那人也停了下来。「阿赞。」熟悉的声音响起,裴时渊透过金丝边框眼镜呆呆看着我。「你怎么在这。」他像是没想到能再见我,嘴里一直喃喃念着,「是阿赞,真的是她。」他像个呆在风里的人,破碎可怜。那一瞬间,我心脏刺痛,眼泪顺势要流,我立刻忍了回去。不走回头路了,不值得。我看着他笑,「我去玩。」我不想告诉他,一分钟前,君越找到了内鬼。就是那个人,顾晚菲托她扫描了我们的文件。顾晚菲,那可是裴时渊的爱人。我是他的敌人,如果我告诉他顾晚菲偷了我们的技术,他大抵也不会信。算了,不必自取其辱。我已经失望够了。我没想在和他说话,可没想到他却顺势坐在我的对面。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,我起身就想走。「别走,阿赞。」「我们谈谈。」他拉住我的手,声音低低的,委屈又哽咽。可我又怎么不可怜。我听说过的,阿艺说,离开一年,裴时渊和顾晚菲一起拿了很多奖。我算什么呢。他一点心都没有。我不该心软的。13「放开。」我甩开他的手,拼命的搓着他碰过的地方,仿佛粘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。「裴时渊,我们会离婚的,等我毕业回国,我会起诉。」裴时渊的眼眶又红了,他耷拉着脑袋,拼命摇着头。「阿赞,你相信我,我和顾晚菲没什么,学校和她签了合同,她是我的助教老师,我甩不开她。」裴时渊想解释,他眼睛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