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是四小姐给了她新生,是四小姐亲手将她拉出了地狱深渊。她感恩老天,感谢四小姐,可以给她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,从此以后,她绝不辜负四小姐对她的任何期望。尹白莲整个人几乎都傻了,她眼睁睁地看着,韩夫人神色平静的走出房门,然后便有几个奴才从外面冲进来,二话不说拿了绳子将她的手脚给捆绑起来。她身娇肉贵,一身的细皮嫩肉,如此被粗鲁地对待,被绳子捆绑住的地方,很快便渗出了血。她疼得嗷嗷大叫,根本没有半分反抗之力。她哭着咒骂那些捆绑她的奴才:你们这些低贱至极的畜生,你们快点放开我,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将军若是回来了,看到你们这么对我,他们肯定会杀了你们,替我出气的。我是将军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女人,你们这些下人,怎能以下犯上,帮着那个老女人这样对我你们给我等着,等将军回来了,他不会饶过你们的。周妈妈皮笑肉不笑地凝着狼狈至极的尹白莲,她冲着尹白莲的脸,呸了一口唾沫出去。啊呸……不要脸的贱人……大难临头还不自知呢。你以为,你在暗中所做的一切,全都神不知鬼不觉吗殊不知,人在做天在看,老天不会饶过任何一个,作恶多端的坏人。那口唾沫不偏不倚,刚好落在了尹白莲的脸上,尹白莲从未被如此作践糟蹋过,她恶心得彻底崩溃。啊……呕,你个狗奴才,居然敢喷我脸上唾沫我要杀了你,我要让你不得好死……尹白莲彻底疯了,奋力挣脱那些奴才的钳制,朝着周妈妈扑去,想要咬住她的脖子,将她给咬死。周妈妈却抬起手来,直接给了她一耳光。啪的一声,这个巴掌力道十足,直接打得尹白莲头脑昏花,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来。尹白莲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与侮辱,她当即便眼前一黑,彻底地气死了过去。周妈妈揉了揉自己有些酸麻的手掌,冷笑一声,吩咐那些奴才将人押走。那些奴才连忙应声,他们清楚的知道,从今日起,这个韩府的将要彻底变了。他们拖着死狗一样的尹白莲,离开了韩府,将她丢入了云府的地牢。而韩当这会儿,还不知道尹白莲的事情。他堂而皇之,光明正大地入了云府前院,书房门口有两个侍卫在把守,他们看到韩当来了,连忙躬身。属下见过韩副将……韩当负手而立,冲他们点了点头:我进去给将军的书房,打扫一下卫生。平日里,书房里不准任何人进去,所以里面的卫生都是交由韩当打扫。护卫听他这样说,倒没有任何怀疑,恭敬地退开,让韩当入内。韩当眼底闪过几分晦暗,他走向书房,一把将门给推开。而后,他淡定自若地转身,将书房门又给关上。关上门后,他立即掏出怀里藏着的信件。他看着信件上封着的红蜡,不敢损坏信件半分,小心翼翼地捧着信件,朝着屋内的书桌而去。书桌上有个书架,平日云傅清有什么要紧的书卷,都是摆放在这书架上。韩当饶过书桌,来到书架前。他扒开其中几本书卷,抖着手将手里的信件夹在了其中一本书里。谁知,他刚要收回手,刚要松口气,突然嗖的一声响,一道暗器从门窗那边破窗而入,犹如一道闪电般准确无误地扎入了他的手背。韩当大惊,手背居然与信件被飞镖扎在了一处。紧密联合在一起。当即他的手掌便喷出很多的鲜血。他忍着手掌的剧痛,忙要拔出飞镖,将信件藏起来。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动作,房门便在这一刻,被人从外面踢开。当即便有一道矫健的身影,飞速朝着韩当冲来,他的眼底满是惊骇,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。云倾眼底溢满怒意,一把攥住了韩当的手腕,缓缓的将他手臂给举起。还想往哪里藏云鸾扶着刘氏,从门外踏步而入。她冷眼瞥了眼韩当,轻声一笑。韩副将,这大半夜的,你来我父亲书房,是又要偷我父亲收藏品呢还是,又看中了什么宝贵的东西,想要偷走换钱啊韩当的脸色,陡然惨白。他做梦都没想到,他被瓮中捉鳖,被当场抓了个正着。他怎么都想不明白,云府这些没见识没主见的妇孺,是如何能知道他今晚过来的目的本以为是十成十能完成的任务,殊不知从一开始,他就掉入了她们设置好的陷阱。赌坊老板不是说,这一切都将会神不知鬼不觉吗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,到底是谁出卖了王爷韩当只觉得心底暗潮翻涌,脑袋一片空白。他不但将王爷吩咐的事办砸了,他也彻底斩断了与将军府这几十年的交情。云倾看着他掌心里被扎在一起的信件,看向云鸾:小四,这次你可猜错了……韩副将不是要偷父亲的东西,而是送了父亲一封信……还好我刀法极快,扎个正着,人赃并获,否则这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。素来对将军府忠心耿耿的韩当,居然背信弃义,伙同外人,一起栽赃嫁祸将军府。韩当还有些不甘心,想要垂死挣扎一下。所以他红了眼睛,看向刘氏哭道:夫人……我韩当一时糊涂,竟然被歹人利用了……这是一场针对我的阴谋。是有人嫉妒我得将军信任,从而想要用这个法子,将我除掉。刘氏面容肃静,无悲无喜地淡淡凝着韩当。她不说话,只静静地看着他。韩当被她看得很是心虚,根本不敢去看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。嫂子,我和将军患难与共,从无数次的生死里闯过来,我对他忠心耿耿,我……我就是一时糊涂,走了歪路而已。他说着,噗通一声屈膝,跪在了地上。我根本就不知道,这信里是什么内容,我以为就是有人传信给将军,想要和将军搭上关系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