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宁北郡,空气中弥漫着翻新的泥土气息。百姓们聚集在城门前,面带疑惑。“王爷召集我们干啥?不会又是派活吧?”一个老农挠了挠头,小声嘀咕。“别乱说!王爷可是好人,上次发粮分种子,你忘了?”旁边的壮汉狠狠瞪了他一眼。萧元昊站在高台上,目光扫过这群面容憔悴的百姓,神情庄重。他清了清嗓子,朗声开口:“宁北郡经历了战火洗礼,大家都很苦,我知道你们撑得很辛苦,但只要撑过去,咱们的日子会好起来!”台下的百姓安静了下来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听着他的每一个字。“从今日起,全郡田亩税减半,盐铁税暂免一年,商税全免一年!不仅如此,凡耕种的农户,我免费提供高产种子和铁制农具,绝不让你们白白种地!”这话一出,百姓们先是呆住,接着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。“减税?还有种子和农具?这是真的吗?”一个老汉激动得声音发抖。“王爷真是活菩萨啊!有救了,我们有救了!”一名妇人抱着孩子,泣不成声地跪下。“但记住!”萧元昊目光一冷,声音如钟,“这不是懈怠的理由!田地必须复耕,商路必须畅通,谁偷懒怠工,别怪我翻脸!”百姓齐声高呼:“誓死跟随王爷!”“王爷,减税免税的政策虽然好,可府库已经快空了,商路又被蛮族骚扰,我们的出路在哪里?”文官满脸忧虑。“宁北靠边疆资源就能活得很好,但蛮族挡着商道,我们就得先通路。”萧元昊指着地图,“从今日起,组建商路护卫队,派兵清理商道,再设驿站,保障商人安全。”“王爷英明!”文官拍手称赞。“同时,恢复集市,开辟物物交换专区。外地商人愿意来,宁北就有活路。蛮族以为能困死我们,却不知道,商路一通,我们就能反击。”“王爷,军中士气虽然提升了,但装备还是太差,兵员又多。”老兵忧心忡忡地说道。“装备差能改,纪律松散就该罚!”萧元昊冷冷说道,“从今日起,我要三条军规:”淘汰废物:不合格的兵直接除名,留下精锐。严控纪律:军中铁律一条,违者不赦。强化装备:加速火弩车和复合火油箭的生产,确保每人都能用上利器。“铁律虽严,但能救命。”萧元昊看着士兵们说道,“你们是百姓的盾,是宁北的最后一道防线!撑不住,大家都得死!”士兵们大声回应:“誓死守护宁北!”偏殿内,萧元昊的生母、地位低微的嫔妃跪坐在地上,泪眼朦胧地望着皇帝,手中捧着萧元昊从宁北郡写来的信。“陛下!”她哽咽着,声音透着几分凄凉,“昊儿在宁北实在太苦了!求您看看这封信吧!”皇帝将信接过,眉头微皱。“儿臣孤立无援,百姓哀嚎遍地,粮草短缺,士兵衣衫褴褛。宁北已到山穷水尽之地,儿臣无颜向父皇诉苦,但实为无计可施,只求微薄援助,挽救一方苍生。”“宁北郡地处边陲,条件艰苦是意料之中的事。”皇帝合上信,语气淡淡,“让他受点苦,也是磨练。”“可昊儿是您的骨血啊!”嫔妃急得直掉眼泪,双手拽着皇帝的衣袖,“他年纪轻轻,守着那么一个烂摊子,朝廷就不给一点支持吗?”“朕已经给过他封地和兵权了。”皇帝面色不改,“朕不能再为他铺路。”“陛下,您知道那宁北是什么样吗?”嫔妃直接趴在地上,哭得声嘶力竭,“那地方连吃的都没有,百姓饿得啃树皮,昊儿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上!这日子怎么过?”“你少夸张。”皇帝冷哼一声,“他再苦,还能比朕当年更苦?”“陛下,您是龙子凤孙,吃过点苦就成了九五至尊,可昊儿他……他没有您的福气!”嫔妃哭得更大声,声音都带着颤抖。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!”皇帝被这阵催泪弹砸得头疼,摆了摆手,“拨一万两银子,再送些粮草,就当安抚他。”“一万两?”嫔妃瞪大眼睛,顿时嚎啕大哭,“昊儿现在那么苦,这一万两连修个城墙都不够啊!陛下,您怎么忍心?!”皇帝眉头跳了跳,强压住火气:“那两万两,总够了吧?”“陛下,蛮族还在虎视眈眈,昊儿拿什么守城?”嫔妃直接扑到皇帝的膝盖上,哭得凄厉,“三万两!陛下,三万两把!再少昊儿就得死在那儿!”皇帝终于没了脾气,叹了口气道:“三万两就三万两!但这钱是从朕的私库里拨,不要声张!”嫔妃听到这话,立刻破涕为笑,跪下磕头:“多谢陛下!陛下仁慈,昊儿一定会铭记您的恩德!”皇帝一脸无奈地看着她:“再来这一套,朕就派人把宁北收回来,让他回来陪你哭!”嫔妃低着头,赶紧答应:“陛下圣明,臣妾再不敢多求了!”数日后,一支镖车队驶入宁北城,车上满载三万两银子和粮草。“王爷,京城的救济到了!”老兵激动地冲进城主府报告。萧元昊站在城头,目光落在那一箱箱银子上,嘴角微扬:“母妃果然不负所托。”